就像林曦瑙猜测的一样,山德鲁人果然喜欢用血解决一切问题,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和纷争。
林曦瑙思考了几秒钟,然后继续问道:“没有其他办法吗?”
“这是天赐神器,绝非让他人亵玩的玩具。”琉璃西亚表情很淡然,她用护腕上的尖刺给自己的手指割开,将血注入进《誓仇书》中。
林曦瑙不觉得自己能够打败伊斯拉默,就算能,他也不能这么去做。这样只会把马扎尔王国推到弗朗西的对立面。
不,不应该是这样。
也许是孔黛特意这么安排,林曦瑙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站在弗朗西王国的立场上去思考,林曦瑙摇了摇头,说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回去再劝说一下孔黛小姐。”
“既然来了马扎尔王国,那就在这里多逗留几天吧。”琉璃西亚将《誓仇书》的竹简收起,放进自己的袖套里。
然后他们又聊了些其他问题,琉璃西亚始终没有透露无罪之死的降临,林曦瑙只知道这两把剑是突然流落到市场上的,伊斯拉默得到之后,商人便消失了。此乃神意,凭借神剑降世,山德鲁人奋发图强,在帝国最虚弱的时候给他们最严厉的打击,让皇帝几乎一蹶不振。
林曦瑙对此礼节性地赞同。
琉璃西亚浑身散发着芳香味,她那裙式盔甲让林曦瑙觉得对方在庄重时又带有不可侵犯的尊严。不知为何,他心中的一个想法接踵而至。
一个邪恶的,突然萌生的想法。
要是能够抹杀掉琉璃西亚的灵魂,把这具肉体制成傀儡。
然后他恶狠狠地把这念头驱逐掉了,他突然恐惧起来,他的各种各样穷凶极恶的罪恶想象总是这样没来由地出现,可能是体内的恶魔作祟,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。
他和琉璃西亚进行了对抗练习,算是友谊的证明。琉璃西亚认同了林曦瑙的力量,并给他提供了一些指导。
当然,林曦瑙没有使用魔法。
他静静地思考着,为了找回心中的平静,他想看看死之圣女是否有办法。
只是……
“您想找回心中的回忆?”琉璃西亚对林曦瑙的咨询有些惊讶,“对于被遗忘的事情,一般都不甚重要,为何一定这么执着呢?”
“我想我并不是因为它不重要而遗忘,也许就是因为它过于重要,对我过于震撼。”林曦瑙对上琉璃西亚的眼睛,与此同时,琉璃西亚白嫩的手指还在摸着林曦瑙的手指纹路。
这是无罪之死的感知,通过身体的接触来对对方的回忆进行探索。
不过还有更刺激的,必须通过自我鞭挞,来寻求过去的回忆,这对于林曦瑙来说太痛苦了,自然不会去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。
“你的记忆,并非被遗忘了。”琉璃西亚的另一只手指托着下巴,然后将脸凑到林曦瑙的手上,“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【热诚感知】,据说古时的人们只需要互相拥抱,就能心意相通,但是您的心紧紧地关闭着,不仅对您,对我们这些外人更加紧锁。但是即便如此,只要您真的愿意,只需要花一些时间去解开枷锁。”
两人的聊天与动作让一旁的山德鲁人看得咬牙切齿,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触碰圣女,他们就不用这么打生打死了。
莲更是心中不快,尽管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,但是想到琉璃西亚做了这么多的【动作】,她内心依然很不愉快。
“总之,除了您的内心真正的平静,没有恐慌,没有焦虑,让心灵得到应有的寄托,您就能找寻失去的回忆。”琉璃西亚将自己脖子上的饰品,用血晶铸成的首饰交给了林曦瑙。
“如果您真的无法平静下来,那就向无罪之死祈祷吧。您会看到过去失去的一切。”
——
“你真的要向我祈祷?”无罪之死讪笑着
“快点启迪我吧。”林曦瑙看着梦境里的无罪之死,他已经能够自由地召开这样的【会议】。
“这并没有违背与深池签署的契约,即便违背了,自弃者也不在乎。”莫拉蒂像是鼓励一样,但又不知为何,他还补充了一句,“海德拉真的死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曦瑙不管莫拉蒂是否想刺激自己,但是他想知道自己遗失的过去,他到底杀了谁,然后又为什么要逃离故乡。
“你知道吗?”岁月之尘坐在原野上,发出洪钟状的机械声,“【热诚感知】是从无罪之死中诞生的奇迹,据说无罪之死一生都渴望去爱别人,但是到最后,他深深地伤害了他爱的人,又坚决拒绝了爱他的人。”
“你的嘴太碎了。”无罪之死瞥向岁月之尘,但是岁月之尘的声音不会因为它载体的毁灭而停滞。
“都别说了,你也会和莫拉蒂一样提条件吧。”林曦瑙说。
“是的,现在你离维娜很近,鄂图曼的大军会进攻这座城市,由我在凡间的化身亲自领军。”无罪之死说道,“你要来鄂图曼的大营里报道,在这期间,琉璃西亚会成为你的伙伴。”
“那么我的任务呢?”林曦瑙问,“总不可能是就来你这里报道吧。”
难怪鄂图曼帝国一路势如破竹,原来早就有这些恶魔在干涉。
“我要你潜伏进维娜,作为鄂图曼帝国破坏神圣帝国的内应。”无罪之死说,“作为回报,你将在血泉取得你的回忆,然后离开血泉。”
——
皇帝利奥波德举目所见无不充斥着绝望的氛围。
沿着维娜的街道一路走来,鄂图曼大军的围困触目惊心。透过密封的窗户,数以万计的帝国人在屋内躲藏着,虽然人们抱有希望,因为利奥波德自吹自擂的救世主身份,让自己的人民始终相信皇帝能够无所不能,甚至可以指尖放出闪电。
可是利奥波德做不到,很多事情都是别人帮他做的,但是为了维持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,他把这些功劳都无耻地揽在了自己的头上。
现在他的表哥波特兰国王既不想,也没空去救他。教皇那边出人意料地保持死一般的沉默,伦道尔和萨克斯正处在战争边缘,只有像他们这样的高层才知道,帝国没救了,不会有人来救他的。皇帝为了自己的尊严欠了太多的账款,现在是用帝国人民的鲜血来还债了。
城防长官还在借助圣职们的魔法向官兵打气。
“我们一定要对鄂图曼人迎头痛击!”
“如若他们胆敢来犯,必让他们拭目以待!”
“用帝国的剑开辟帝国的土地!”
……
绝望的长官无时无刻不在表演着自己的技巧,他的前任在第一轮围城中,就被那个名为路西勿罗的大维齐尔用鄂图曼弓射中。
完美的抛物线几乎毁掉了整支守军的信心,尤其是当不会有任何援军的消息到来时。
逛完一圈之后,利奥波德回到了皇宫,阿卡塞特也在他的旁边,背后背着【绝罚】,和一柄不知名的黑色镰刀。
“审判官大人,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!”利奥波德声嘶力竭地咆哮着,“如果真如你所言,对方的那什么路西勿罗真的是无罪之死,那我们全都要玩完!”
“按道理来说,是这样的。”
夕阳的光透过彩色玻璃照映在阿卡塞特的金发上,让她看上去犹如圣母。
“上帝有什么旨意吗?教皇是否有组织十字军?或者有没有什么和你一样的驱魔高手?”
“没有,都没有。”阿卡塞特摇头,“为了突破重围,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人,只有我一个成功了。”
“那我们干脆投降?”利奥波德苦笑道。
“无罪之死会把你灭门的。”
“那我还能怎么办?!”利奥波德几乎哭了出来,“你说啊,那可是无罪之死!我即便不知道他那邪教,也知道他在圣言录里是大恶魔!”
“你绝望了吗?”阿卡塞特眯着眼睛笑道。
“我……”
“绝望之人堕入深池。”阿卡塞特警告利奥波德。
“那我不如先尝试能不能逃跑?”利奥波德说,他一旁的大骑士伯希蒙德都有点听不下去了。
“不如我先率领一支骑兵,挫他们锐气。”伯希蒙德毛遂自荐。
“不行。”阿卡塞特驳斥了伯希蒙德的意见,“如果他们立足未稳,那也许可以。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稳定了,不若……”
“可以牺牲我的色相,勾引伦道尔选帝侯嘛。”奥托·哈布贝克说道,“难怪她拒绝家妹的求婚,原来她也是女人,这样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牺牲自己的贞操……”
“闭嘴!”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对小皇子说道,即便他们知道奥托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。
“不如,利用深渊的力量?”阿卡塞特的提议几乎让伯希蒙德和利奥波德都惊了。
“你身为审判官?怎么敢这么说?!”
“驱虎吞狼而已,除此之外,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阿卡塞特笑道,“让深渊之力与毁灭之力互相争夺,拖延时间,同时还能让其他国家意识到严重性。这样就能让他们有动力组织联军,而毁灭与深渊战斗后,无论谁胜利都将元气大伤,陛下你认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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